围观的老百姓顿时纷纷惊叫着后退,甚至有胆小的人被吓得撒腿就跑,以为是恶鬼临世。
这时,阳府管家也吓呆了,没想到少爷的脸竟然变得如此可怕。
“少、少爷,你、你的脸……”阳府管家吓得都结巴了。
阳子友察觉到异样,也吓坏了:“拿铜镜来!快拿铜镜来!”
很快,铜镜被取来了。
阳子友一看到铜镜里那张犹如恶鬼般的脸庞,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阳府的人乱成一团。
就在阳府管家方寸大乱,派人去找老爷回来的时候,他听到了黑子的话。
“你们家少爷这病,除了我爷爷,谁也救不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四周明明乱糟糟的,他却十分清晰的听到了对方的这句话。
犹如一道光,照亮了他混沌沌的脑袋。
“救救我家少爷!”他拨开挡路的阳府家丁,扑到了黑子面前。
黑子憨憨的看着他,摇摇头:“我爷爷被他们打昏迷了,没法救你家少爷。”
“那、那我找人去请大夫!”阳府管家慌乱的说道。
这时江半弦悠悠开口了:“没有用的!我最了解这个老东西。想要让他醒过来啊,得闻着银子的味儿才行。”
银子味儿?这时候阳府管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方这是要钱啊!
没错!一开始对方在阳府门前躺着,不就说拿了官府的判决书来要银子吗?
只是现在……二十两银子还能善了吗?
阳府管家咬了咬牙:“不知要多少银子的味儿,这位老大夫才能醒过来?”
“不好说。”江半弦摇了摇头,“原本二十两银子就能解决的事,可现在……只怕没个一万两银子我这老伙计是醒不过来了。”
“一、一万两?”阳府管家两眼发晕,“老丈你是说笑的吧?”
“我像是说笑的人?”江半弦十分不悦的板起脸来,抬手捂住头,“哎哟,我这头怎么这么疼?想必是刚才摔的!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也要晕,只怕没个几千两银子醒不了了。”
阳府管家脸都黑了。这不是明显的讹诈吗?
可问题是,对方声称有办法治好自家少爷,自己也不能赶对方走啊!但这么多银子,自己又做不了主。
想到这里,他连忙说道:“老丈莫急。这件事得我家老爷回来做主,还请你们稍等片刻。”
不多时,阳子友的父亲阳永昌得了信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了解情况之后,阳永昌也犯了难,小声询问道:“你确定只有他们能治好少爷的病?”
“这……”阳府管家迟疑了一下,答道,“老爷,这两日少爷将镇上医馆的大夫都请遍了,可都束手无策。”
阳永昌不着痕迹的瞥了装昏迷的薛神医一眼,皱起眉头:“他们说要一万两银子才肯治好少爷的病?”
“是。”阳府管家咬牙答道。
“呵,一万两!怎么不去抢!”若不是儿子昏迷不醒,又满脸鲜血的很吓人,阳永昌都要被气笑了。
这群人也不打听打听阳家是什么地方,居然讹银子讹到自己头上来了。
阳永昌抬起下巴:“去账上支一千两银子出来,让他们赶紧把少爷治好!”
显然,他认为对方就是图钱,一千两银子已经足够多了。
“老爷,只怕……”阳府管家有心想劝两句,可见到自家老爷一副了若指掌的模样便将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乖乖回府去取银子。
待阳府管家将一千两银子的银票摆在江半弦面前时,只见江半弦连看都不看一眼:“哟!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老爷,你看……”阳府管家为难的望向自家老爷。
阳永昌被落了面子,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加害我儿子?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去告官啊?正好!你们阳府将我们打伤,还欠我们二十两银子。赶紧把这药费付了吧!”江半弦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怕阳永昌的威胁。
这时,黑子也将判决书掏了出来,冲着阳永昌晃了晃。
阳永昌一脸茫然,疑惑的望向阳府管家。
阳府管家正要答话,突然看到自己派去衙门查看情况的那个小厮背着一个人正朝自己这边走来。
“怎么回事?”他快步走上前询问道,眼尖的看到那个小厮背上背的正是去衙门告状的挥毫。
挥毫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了,根本无法答话。
那个背着挥毫的小厮吞吞吐吐的答道:“管家,我听衙门的差爷说挥毫带头伤人,判咱们阳府赔偿对方二十两银子的药费。”